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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你他娘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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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君眉毛再一次挑高了,還能說是誰?俘虜唄?

這話說的,怎麽哪裏哪裏都不對呢?不,其實是場景或者是地點或者是人不對。總之就是不對了。戰友說話太隨意,然而裏頭的人來得太詭異。

自己正繃著皮子等著呢,等著這頓鞭子什麽時候抽下來,然後自己好反彈回去。還正想著自己要反彈,要抽臉,在哪裏抽,抽出什麽樣的響聲才好聽呢。結果告訴自己,哦,自己不是那個等著被鞭子打的人了。那一頓鞭子打別人身上去了。

長君眨眨眼,表示自己不懂。

“不是,我是問,那什麽俘虜啊?這裏不是挺太平的?”

“太平?哪裏太平了?那是,誒,那是誰來著?”

一個人問著,然後幾人全都失憶了,迷茫著相互問著,那是誰來著。

“……”

巡邏完一圈在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日暮了。這一圈累得夠嗆,聽著那些裝傻失憶的人的哀嘆,長君也加入了這個哀嘆之中,然後分開。在哀嘆了一路,將戲演得更加充足一點。

哀嚎聲一直到了帳篷裏才消停下來。長君等了等,沒有半點感覺不一樣。哀嚎完不還得繼續下一樣事情麽?

嗯,原本事情就多,現在還花時間來哀嚎,簡直是,有病。

有啥事來著,忘了。

長君放空一段狀態,在回神的時候覺得自己開始了另外一種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和暴躁不同,反而是,有些懶散的,放松的。無所事事的,然後,莫名其妙的。

長君莫名其妙的搓了搓自己,天色還是亮的,有大鳥在夕陽裏飛。長君摸摸肚子,好的,餓了。不過看這時辰,恐怕是沒得吃了。

這樣,很不好啊。

長君皺皺眉頭,嘖了一聲,還是決定半夜裏爬起來去偷偷東西吃。現在嘛,對了想事情。除了要想魏明奇,何不才,現在還多了一個俘虜。

俘虜是誰呢?怎忽然就出現了呢?不對,是怎麽忽然就抓住了呢?真是奇怪的時間啊,有點敏感。不過,那幾聲慘叫,真是滲人啊。

長君眼眸一瞇,想知道是誰,就去看看吧。在這裏能攔著自己的人,應該,幾乎,理應是沒有的。不過就是不曉得自己看到的是什麽個狀態了。如果是個渾身是血的,帶著焦臭肉味的,那……多影響食欲啊。

長君掰著手指頭算,她應當是去看人呢,還是去偷吃的呢?看了人呢,當然是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不對,是滿足了自己的,好吧,好奇心。不過可能會影響食欲,如果是吃東西的話,那一直猜著對方是誰,那,更影響食欲的吧?

長君想了想,認為自己的速度其實是很快的,半夜是很漫長的。於是她打定主意,先偷吃的,吃完在去看人。或者邊吃邊看。

食欲什麽的,她似乎不在意啊。

閉上眼睛瞇了一會,長君又琢磨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東西沒有什麽落在了那個屋子裏。唯一值錢的兩樣就是綠倚和流光。綠倚已經回歸了。流光自己沒有離過身。根據這幾年得來的經驗。雖然吧,流光沈寂了將近百年還是百多年的時間,但是人家好歹是一把名劍,能認出來的人還是很多啊。

長君沒有閑工夫和那些上來要搶劍的人玩游戲,或者打賭這劍自己會認人啊,它跟著你跑了我就認栽之類的,幹脆利落的拔劍,要麽將那些死不悔改的一劍解決,要麽將那些正人君子的劍給斬斷。

前者找不了麻煩,後者,不願意再找麻煩。不過流光重出江湖的事情倒是散播開了。不是件天大的壞事,但也不是什麽好事。

雖然江湖上一直說著的是,流光亦正亦邪。但是上一次流光沈寂之前給人的印象可不是什麽好印象啊。所以,如果自己以後回家,會不會給父親帶來一點麻煩?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劍被人沒收這件事。那個人一定是打開了,不過就是不曉得認不認得,畢竟從某種方面來說,流光可以和傳說掛上鉤。

就算小兵不認識,但是魏明奇就不好說了啊。魏明奇是肯定認識的。何明不認識倒是可以確定的。那麽魏明奇是怎麽看的呢?

哦,沒有看法,就是最好的看法了。這算是變相的認同自己麽?但是這件事還得看魏明奇到底認不認識流光。

流光傳出消息的時候是怎麽一回事呢?大抵是流光重出江湖,正邪不明……不是,關鍵是落在誰手裏啊。自己身份到底是個什麽來著?

長君想了想,到的確是記不得了。但是不能讓何天漠看到流光。倒不是怕他認出什麽,也不是怕他和自己搶,畢竟他搶不過。就是不想本來就很簡單的事情忽然變得麻煩。

因為這個人她殺不得,嘖。殺了是給爹惹麻煩,就算現在別人不曉得她是丞相府的小小姐,但是她又不是不會回去。總會認出來的。到那個時候臉面不好看,再一指出自己就是因為流光殺了人寶貝孫子寶貝兒子,那就更不好看了。

就像自己現在,如果殺了白裏的寶貝兒子白楓,白裏估計當場翻臉。所以她不是才忍著麽?剛好那幾天病了,身邊陪著的是劉曦光,劉曦光估計也是曉得自己厭煩白楓,所以帶來的消息裏沒有白楓的。

等自己忽然回想起這個人的時候,已經被魏明奇好好教訓一頓老實了。在這裏呆了兩天,估計是沒面子,又會三軼峽口帶著了。還領了一堆人走,估摸著也就那些他帶來的。

不曉得白裏有沒有被自己的兒子氣到。

胡亂想著,捱到了半夜。長君摸了摸肚子,這筆餓肚子的賬,她也記著了。好得很吶。

至於為甚要等到半夜,長君在跨出帳篷然後閃身躲藏在黑暗中的時候忽然就想明白過來餓了。估計是在什麽書啊,或者聽別人講的時候聽多了。別人老完整以故事,到自己耳朵裏聽到的也就是什麽夜黑風高之類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長君跟著號角聲出來跑操。跑完之後一起操練。懶懶散散一大早上,到了吃飯的點,夥夫們都哭喪著臉報告這裏的飯菜都是現做的,昨天發好的饅頭面粉之類的全部不見了。

於是長君混在那些人裏催夥夫。再一次吃了一頓早飯。

何天漠讓人來請了長君,呱呱說完之後長君問,“所以就是讓我一起去審那個俘虜?”

來人看了看長君,點頭,一臉,你悟性很高你表情。

長君嘆了口氣。

其實你可以一句話講完,但是你講了一盞茶的功夫。

在昨天晚上看到人的時候,長君就曉得了,這事還是針對自己來的。之所以被稱之為俘虜而不是奸細,估摸著是因為俘虜聽起來就是南蠻的人,勾結外國,竊取機密。嗯,好的,自己還是要脫一層皮。

長君樂呵呵的滿口答應了下來,“啊,審俘虜啊,我最喜歡了。”

到了地方,不是牢房,而是何天漠現在所在的書房。進去之後才發現,哦,原來只因為要針對自己,還是要自己刮下兩層皮來,所以不止何天漠一個人,還有何不才,何淑,還有一堆什麽亂七八糟的官員在裏頭,文官武官都有。大抵是要自己這一次翻不了身。

嗯,挺好的,準備很充分啊,

“咦,俘虜呢?快帶上來吧!”長君眨眨眼,一揮手。也許是常年接受指令習慣了,長君的話雖然隨意,但是絕大部分的壓力都是沖著那個小兵來的,小兵下意識的就退了兩步,然後轉身就走。

長君在心裏樂得不行,偷偷看了一眼何天漠,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就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那也太招人恨了些。

不過今天何淑被吹了什麽瘋?竟然乖乖的,一點都不鬧。是因為自己待會要被狠狠的對待,所以現在節約一點精力——等著待會一起發出來?

那也太不值得了,要知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轉個背被打臉的是自己,哭都沒有地方哭去啊。

長君想著,那邊人就被押了上來。一並上來的還有一個肥頭大耳的人,長君看了看不認識,不過倒真相是屠夫。難怪給人洛鐵都半點不眨眼。一下一下,估計是習慣了。殺豬的時候,豬吼得可比人還厲害。

不過這個人不是屠夫,雖然性質差不多。長君擔心自己被影響了食欲。

哦,自己沒有食欲不食欲這個說法。

然後屠夫,不,小牢頭搓了搓手,對著幾個看熱鬧的大官一通點頭哈腰。問好完了才轉過去對著那個被強制跪在地上的人。

“你他娘的說啊!你不是同意招供了麽!是不是烙鐵的滋味還想試試啊?”

那人就微微擡了一下頭,然後又飛快低下頭去。

牢頭不耐煩,一巴掌拍在了他腦子上,“你他娘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廢了你!”

“哎喲,果然是個犟脾氣,牢頭,我看你還是先卸了他一直胳膊再說吧。換點新鮮的疼。”

“少爺,你不能不管我!”那人飛快的一擡頭,看著長君定定的說到。

長君一楞,至少表面上是楞的,“你他娘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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